病房杂记07:拆线之痛(拆線病房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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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已经12天了,我依然躺在病床上不能乱动。
肛门的坠胀虽然消失了,但伤口又疼又痒,这种滋味也很难受。
没有想到我的痔疮会这么严重,更没有想到术后拆线要三四次,而且剧疼无比。
第一次去换药室拆线是8月31日。
儿子怀文替我排队,他在门外站了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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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拆线的人是一位年轻护士。
因为手术复杂,肛门水肿,导致长在肉里的线极不好拆。
她全神贯注,小心翼翼,至少坚持了半个小时,干得满头大汗。
抽出的线有十多段。
因为担心伤口渗血厉害,她不敢再拆,叫我隔日再去。
拆线之痛,超乎想象。
当护士使劲抽线的时候,我疼得哇哇大叫,浑身发抖,连大便也失禁了。
第二天上午,小丁又陪我去“鬼门关”。
拆线的护士换了一位。
有一根似橡筋一样的线非常难拆,幸好她的手法老道,又快又狠。
但强烈的疼痛,让我不停地哀嚎。
刹那间,仿佛世界末日来临,我好像坠入无尽的深渊。
小丁站在身旁,我死死地抓住她的手,久久不能松开。
护士见我疼得厉害,伤口又渗出很多血,还有一根线不忍再拆。
她上完药,让我回去好好休息。
小丁扶我回病房,我走了几步,就不敢再动。
我叫她先回病房准备一盆烫水。
待我蹒跚地走进病房,她扶我躺下,赶紧递来热帕,帮助我先敷阴部,再敷肚皮、胸口和额头,最后捂暖冰凉的手脚。
身体热敷之后,疼痛大有缓解。
知我脑袋涨疼,她又帮我按摩。
她学过美容,按摩的手法很好,我曾经享受过,只是记忆有点久远。
当温暖的手指再度降临额头,我们好像又回到了柔情似水的金秋。
爱情是甜蜜的,婚姻却是长久的考验。
我们都想不吵不闹,互敬互爱的过一生,但生而平凡,世俗的枷锁无处不在。
我们时常为鸡毛蒜皮的事争吵不休,耿耿于怀。
爱的小船偏离了航线,驶入波涛汹涌的河道。
幸好责任未丢,又有善良和宽容陪伴,可怕的暴风雪也迟迟未到。
于是,每当我独自躺在病床,甚至痛不欲生的时候,始终是这个不离不弃的苦命人朝夕相伴,给我生的希望,爱的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