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去做保姆——躲藏和寻找(969)(妞妞夫人二姐)
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过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缠绵》等。
原创首发,全网维权,抄袭必究!
本故事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晚上,许家餐厅。大家正吃饭呢,许夫人的手机响了。陈曼和妞妞把手机拿给许夫人。
许夫人接了电话,没见她说话,只是看见她的脸色不好看。妞妞正往她腿上爬呢。
许夫人有些不耐烦,把妞妞往旁边推了一下,妞妞差点摔倒。她委屈地撇着嘴,还想往许夫人的腿上爬。
一旁,陈曼看到许夫人的脸色变了,就把妞妞抱起来,小声地说:“妈妈在打电话,我们要安静点。”
陈曼把妞妞放到自己的座椅上,但妞妞叽里咕噜的,像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不听摆弄。她马上从椅子上骨碌下来,还要往许夫人的腿上爬。
这个孩子犟劲上来,谁也整不了她。
许先生也看到许夫人的脸色变了,他从旁边把妞妞捞起来,放到他自己的腿上。
许先生小声地说:“妞妞,妈妈在打电话,要安静!
”
许先生后一句话,语气有点生硬,妞妞撇着嘴要哭。
许夫人已经起身离开座位,往客厅走。妞妞一看妈妈走了,更着急,伸手往许夫人身上抓,没抓到,她手蹬脚刨,急的小脸涨得通红。
许先生看着妞妞噼哩噗噜的样子,生气地说:“嘚瑟啥啊?家里来了客人,你不知道咋嘚瑟好了!
”
妞妞被妈妈拒绝,现在又被爸爸训斥,这家伙委屈了,嗷地一下就哭了。
大哥不高兴地看着许先生,说:“吃饭的时候,训孩子干啥?孩子哭了,还能吃饭了吗?”
许先生抬头看了大哥一眼,说:“这吃饭呢,你也不训我了吗?”
大哥气笑了,说:“你是孩子呀?你把孩子整得狼哇哭,老妈还咋吃饭?”
陈曼伸手要抱妞妞,妞妞不干,伸手扒拉陈曼。
二姐要抱妞妞,妞妞闭着眼睛哭呢,看到要抱她的是姑姑,也不干,用手扒拉二姐。
大哥说:“妞妞,让大爷抱,行不行?”
妞妞哭得正来劲儿,脸上都是泪水,却点点头,说:“行。”
老夫人看着妞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说:“我孙女可讲道理了,大爷抱就行,别人抱,不行。”
老夫人看着妞妞,说:“奶奶喂饭,行不行?”
妞妞哭着说:“行。”
饭桌前,大家都被妞妞的模样逗笑了。陈曼把妞妞的饭碗端到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用小勺盛点饭菜,送到妞妞嘴边,妞妞张嘴就吃了。一边吃,还一边抽搭呢。
老夫人说:“妞妞,咱们不能哭了,你哭,奶奶就心疼啊。”
妞妞看着老夫人,用自己的小胖手指戳着自己的胸口,说:“奶奶,疼。”
大哥说:“妞妞是好孩子,心疼奶奶,就不哭了,是吧?”
妞妞用力地点头,说:“是。”一边说,还一边掉眼泪,委屈呢。
二姐把餐巾纸递过去,老夫人给妞妞擦眼泪,擦鼻涕。
许先生已经离开座位,去客厅了,站在许夫人身后,没有说话,栽楞耳朵,听着许夫人话机里的动静,脸色也不好看。
二姐说:“妈,你看没看见,小娟两口子有事儿。”
大哥往客厅看了一眼,说:“怎么了?””
大哥不知道赵老师孙子楠楠的事情,二姐就简单地说了一下。
二姐说:“小娟这个电话,肯定是这件事,要不然,小娟那人多稳当啊,能让她变脸的,肯定是娘家的事。”
老夫人点点头,说:“梅子说得也对,要不然,她不会那么扒拉妞妞的,把妞妞都扒拉委屈了。”
大哥说:“小娟想怎么办?”
二姐说:“小娟不想管,但赵老师想管。”
大哥看着老夫人,说:“妈,你说呢?”
老夫人喂妞妞呢,喂得特别认真,把半碗粥,都喂妞妞吃了。
老夫人说:“大孙儿啊,还吃不?”
妞妞说:“饱了,奶奶吃。”
老夫人说:“我大孙儿真孝顺呢,那奶奶吃了。”
老夫人这才抬头,看着大哥,说:“你刚才说啥?”
大哥说:“妈,你眼睛里除了孙女,没别人了。”
老夫人说:“我就这么一个孙女,我还不惯着点,你刚才说啥?”
大哥说:“赵老师孙子的事情,小娟不想管,赵老师想管,你说呢?”
老夫人说:“这事儿啊,下午我跟梅子都说了,要是我,我赶紧把孙子接到身边,不能耽误孩子的学业,我捡破烂也得供我孙子把大学念完。别人的想法,爱谁谁,不重要,只有孙子是重要的。”
大哥看着二姐,说:“听明白了,在妈心里,做事要抓重要的事,不重要的事和人,不用管!
”
二姐笑了,说:“我抓不住重点,一辈子,没抓住重点——”
这时候,许夫人已经打完电话,和许先生走到餐桌前。
两人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吃饭。
许夫人说:“刚才我妈来电话,我侄子楠楠没了,不知道哪去了,放学没回家,学校也没有,老师也找不着,同学也不知道,我弟媳往这面打电话,以为楠楠到这儿来了。”
二姐连忙说:“楠楠没了,那能去哪儿?能不能出事啊?”
许夫人说:“楠楠都十五六了,出事倒不能出事。”
许先生说:“不过,楠楠总在外面逛荡不行啊,万一遇到啥事,容易学坏。”
老夫人说:“娟儿,你妈咋说的?”
许夫人说:“我妈要和我爸连夜去松原,可没有车了。”
二姐说:“你们俩不是都会开车吗?”
许先生说:“这件事,小娟不想太往前赶,她兄弟媳妇那个人,发艮,不好沟通。”
老夫人说:“别的先不说,先说楠楠找到了吗?”
许夫人说:“没有,联系不上他,楠楠手机关了。”
老夫人放下了筷子,看着许先生,说:“那赶紧去找啊,还愣着干啥呢?”
许先生说:“我们去松原?我觉得楠楠可能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吓唬他妈——”
老夫人说:“说别的都没有,马上找到孩子,其他的再慢慢说。”
许先生说:“妈,连夜去?”
老夫人说:“智博要是没了,你连不连夜去?”
许先生听了老夫人的话,看向大哥。
大哥说:“这种时候,你不出面,赵老师找你这个姑爷,干啥呀?”
许先生又回头看许夫人,说:“娟儿,那咱走吧。”
许夫人没说话,但我也站了起来,说:“海生,你给妈打电话吧,说咱们马上过去。”
大哥回头叮嘱许先生,说:“给小军打电话,你别开车了。”
陈曼听到大哥这几句话,脸上的神色好像有些变化,也许,是我看错了?
妞妞一见妈妈爸爸都要走,她着急了,连忙从大哥怀里出溜到地上,就奔许先生和许夫人跑去,一边跑,一边哭,说:“妈妈,爸爸,我也去。”
陈曼赶紧走过去,把妞妞抱起来。妞妞打拖拉,又哭了。
大哥站起身,把妞妞又从陈曼手里抱过来,说:“妈妈爸爸有事情要去做,你别哭了,你哭的话,奶奶不心疼吗?”
妞妞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不哭,奶奶心疼。”
二姐看着妞妞,说:“这孩子多懂事啊,海生和小娟一天不在家,妞妞想他们——”
二姐说:“妞妞,我抱你一会儿。”
妞妞摇头,用手扒拉二姐。
二姐说:“我替奶奶抱你一会儿,奶奶抱不动你,二姑替奶奶抱你,行不行?”
许先生夫妇上楼换衣服,二姐和陈曼,把妞妞抱到地下室,以免许先生夫妇出门的时候,妞妞再看见他们,还得哭。
老夫人对大哥说:“这顿饭吃得,不消停啊。”
大哥说:“找到孩子是重要的,妈你说得对,楠楠的爸爸没了,姑姑和奶奶不关心他,他可能就走别的路了。”
正说着话呢,许先生夫妇穿着大衣下楼来。
许先生说:“妈,大哥,我和小娟去松原看看。”
老夫人说:“随时往家打电话,要不然我惦记。”
大哥也说:“小军来了吗?要是不赶趟,让小黄送你们一趟,小黄在外面呢。”
许先生说:“小军就在附近呢,他过来了。”
许先生和许夫人走了之后,老夫人说:“红啊,你去把妞妞他们叫上来吧,你二姐和陈曼还没吃完呢。”
我去楼下,叫二姐和陈曼。
这天的晚饭,吃得不消停,妞妞倒是没再哭,但大家都心事重重。尤其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已经看不见。
大哥安慰老夫人半天,老夫人的脸色才好一点。
饭后,苏平来了,妞妞看到苏平,又委屈了一会儿。苏平抱起妞妞哄着,背地里问陈曼怎么了,陈曼小声地说了。
苏平给老夫人按摩的时候,大哥没有走,跟老夫人慢声拉语地说话。
直到我和苏平离开许家,大哥也没有走,一直陪着老夫人。
我们俩沿着小公园的绿色塑胶跑道走。
晚上散步的人很多,都是青年人和中年人。白天散步的老人多。公园旁边有指示牌,公厕在哪个方位。公园西侧的人行道上,有卖糖葫芦的,卖棉花糖的,还有嘣爆米花的。
嘣爆米花很久看不到了,只听嘭地一声,空气中就弥漫着爆米花的香气,真诱人。
人老了,牙齿不行,不惦记吃爆米花了。
我和苏平穿过公园,走到正街上。苏平跟我说起孩子的事情。
苏平说:“现在的孩子,可不如过去好管,说一句不行,骂一句就要跳楼。甜甜昨晚跟我打电话,说他们班级有个孩子,跟老师吵起来,要自残,老师吓得连夜去家访,怕出事——”
我说:“现在老师也不好干,哪行都不好干,做父母的更难,压力都大。”
苏平说:“你说过去,有点好吃的,能看个电视,我就可高兴了,现在的孩子,这都不是他们想要的,也不知道他们想要啥。”
我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压力和焦虑,我们刚刚理解了上一代为我们的付出,却跟下一代有代沟了。我儿子经常说跟我无法沟通。我觉得我已经很开明了,儿子还这么说呢。”
苏平说:“我也一样,甜甜说了,上了大学之后,就不听我的了。我说,你不花我的钱,可以不听我的,想用我的钱念大学,就得听我的。”
我看到苏平倔强的样子,挺可爱的。我说:“你们又因为什么有分歧?”
苏平说:“甜甜说,上大学她就可以处对象,我不让她处,忘了之前的事儿了?我让她工作之后,再谈对象。”
苏平的话,把我逗笑了。
我说:“小平,这个你可别管孩子了,现在我们吃的那些食物,都有问题,孩子都熟透了,你还不让他们处对象?能拦住吗?那是洪水——”
苏平给我了一杵子,笑着说:“你儿子啥时候处的对象?”
我说:“小两口处了12年结的婚,现在结婚快三年了,他们俩今年的本命年,你说啥时候处的对象?”
苏平一边走,一边认真地算。说:“哎呀,红姐,你儿子太早熟了。”
我说:“你应该说,我儿子很专一。”
我们一路走来,发现街上的灯光,不像过节时候那么璀璨,树枝上挂的小灯都摘了下去。现在,街道上只剩路灯。
路灯是白色的,这个灯光惨白惨白,没有一点喜气的意思。
这个春节真的过完了,时间真快,像一只小鸟,天天在你面前飞,可却抓不住它,它嗖地一下就飞走了。
苏平说:“不说孩子的事情了,说孩子的事情就闹心,说点高兴的。”
我说:“咱俩一样的想法呢,我也不愿意说孩子的事。对了,今天范姐来了,说打架的事情。”
我把范姐说的男邻居骨碌到楼下的事情,跟苏平说了。
苏平说:“你别说,这件事还真有,有客人来说的,有人来小区抓她媳妇的相好,把跟他媳妇的男人揍了——”
小区里,一天天的,什么事都有。
晚上回到家,喂大乖吃完,抱着他去小区里遛弯。楼上的巨贵下来,这种狗是大型犬,身高马大,他自立起来,比我的个子都高。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家大乖就看他不顺眼,每次见到,就用力冲他喊,还要去咬人家。
有一次在楼下小区,我没有抓住大乖,大乖冲出去,就去咬人家。窜起来,大乖也顶多是咬他的腿。人家一抬腿,就把大乖踢个跟头。
这不是自不量力吗?可大乖就有一种以卵击石的大无畏精神。每次看到大乖这样,我都是抱紧他。这个孩子呀,天生和这个巨贵有仇。
回家的时候,接到老沈的电话。他在外面吃饭,一个人。
我说:“肚子好点了吗?”
他说:“好点了,吃了药。”
我说:“别凉着,现在外面天不冷,但屋里的暖气不足,有可能冻着。”
他说:“宾馆的暖气确实不暖和。”
我说:“晚上盖两个被子。”
电话里,传来他的笑声。
他跟我说,他去的城市温度低,比家里冷。饭店的面,没有我做的面好吃。明天一早,他要去客户的公司。
我跟他说,大哥晚上去许家了,小娟的侄子离家出走,海生两口子去松原,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孩子。
聊了一会儿,夜就深了。我们互道晚安。
打开电脑,写了3000字,关闭电脑睡觉。
这个夜晚,很安静,窗外,再也没有人放鞭炮了。
其实,我不是那么喜欢过年,但我喜欢看别人兴奋的过年的样子。当这个年过去了之后,我有些落寞。
又一个春节过去了。
桌上百合的香气淡了,花瓣也蜷缩起来,已经开到荼蘼。
第二天去许家上班,路过花店,买了两只玫瑰,自己留下一枝,送给老夫人一枝。
我去的时候,二姐跟老夫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呢。陈曼和妞妞没在房间,去小区的游乐场玩。
我问老夫人:“大娘,小娟侄子找到了吗?”
我声音小,老夫人没听清,二姐在一旁说:“没有,也不知道这孩子去哪儿了,大人多着急啊。”
二姐的儿子小豪,也曾经走过一段日子。但后来自己回来了。
二姐说:“我觉得他自己能回来,找也没用。”
老夫人说:“那也得找,也得让孩子知道你在找。”
我说:“小娟他们回来了?”
老夫人说:“小娟和海生是一早回来的,上午要上班。赵老师和你大叔没有回来,留在松原了。”
我把大衣和我的包,放到保姆房。吧台的台历上,今天没有写菜谱。
二姐说:“中午炒几个菜,焖点红豆饭。”
我到厨房做饭,二姐和老夫人在客厅,还在议论许夫人侄子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楼道里传来哼哼呀呀的歌声,是妞妞和陈曼回来了。
陈曼到厨房给妞妞煮馄饨,让二姐照看妞妞一下。
二姐来到餐桌前,跟陈曼聊天。
二姐趴在吧台上,盯着陈曼的眼睛,说:“你的眼睛如果割个双眼皮,肯定好看,眼睛一下子就大了,明亮了。”
陈曼笑笑,说:“是吗?”
二姐说:“我说的,还能是假的,你跟我一起去省城吧,来回路费都我报销,这个周末行不行?”
陈曼说:“二姐,我不打算去了,你要是想整,找别人吧。”
二姐说:“你咋不去了呢?咱们那天不都说好了吗?你就割个双眼皮,我微调一下,不过,我看我一个同学,她拉皮了,能年轻十岁,我也动心了。”
陈曼说:“二姐,你还是跟我二嫂去吧,我不行,害怕。”
二姐说:“怕啥呀,你要是害怕,你就不割双眼皮,就陪我去,还不行吗?”
陈曼说:“我怕没有时间——”
二姐说:“平常的时间,我也不用你,就是周末,你不是放假吗?”
陈曼避开二姐的目光,说:“周末我要回家。不能陪你。”
二姐说:“你啥时候回家不行,非得周末吗?你陪我去得了,我没有人陪,找了一圈,没人陪我,要是没人陪着,我就不愿意去。”
陈曼说:“过年我都没回家,这个周末,我肯定要回家——”
陈曼煮好馄饨,喂妞妞吃馄饨。二姐有点不高兴了,就又回客厅,跟老夫人说话去了。
陈曼到厨房洗餐具的时候,我问:“你周末回你父母家啊?跟你妈和好了?”
陈曼往客厅看了一眼,摇摇头,低声地说:“不回去。”
我笑了,说:“那咋不跟二姐去省城了呢?”
陈曼脸上带了笑意,轻声地说:“有人说,我这双眼睛挺好的,不让我乱动刀。”
陈曼的表情,让我有种感觉,好像,说这句话的人,是个男人,还是对陈曼很重要的一个男人。
我说:“男朋友说的呀?”
陈曼笑了,瞥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是小军说的吗?
中午,吃饭的就是家里的四个大人和妞妞,许先生和许夫人都没有回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老夫人还时不时地念叨楠楠,她说:“也不知道楠楠找没找到,这孩子中午有地方吃饭吗?”
二姐说:“妈,你别操心别人的事了,你多吃点,吃饭完好好睡一觉,说不定,下午孩子就找到了。”
老夫人说:“梅子,那我就借你吉言,一会儿睡一觉,醒来孩子就找到了。这个孩子呀,多让大人操心呢!
”
老夫人脸上的皱纹在阳光下很清晰,眼睛里都是担忧。
午后,在保姆房休息,文学群里又发征文启事,三八的征文,跟女人励志有关的故事。年年是这样的故事。
老师给我发信息,问我有没有兴趣写剧本。
我说:“稿酬怎么算?什么时候给定金?”
老师说:“这个事情暂时还没定,要先看本子,过两天,外地有个制片人要来。”
不整,不看,不见。我需要专注地做自己的事情。
我不想接活儿了,只想专注地做好自己手里的工作。
我对老师说:“你找别人吧,我现在手里有活,比较忙,抽不出时间。”
老师说:“你这把手快,我也相中,别人,我有点相不中。”
老师是夸我呢,别人也一样。
我还是婉拒。
写剧本这件事,如果不是板上钉钉,不先签协议,不先付定金,十个,有十个是黄瓜开的谎花,白忙活。
曾经有两年,我一直就处在这样的情绪里,今天让我改编一个长篇,明天,又让我改编另一个网络上爆火的长篇,当我写满几万字的分集大纲,累得快吐血了,老总说项目没过,需要换一个剧本。
长期的被否定,让我开始不自信,也否定自己,最后,整得我都不会写了,后来,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去年我也整了两个,一个是改编我自己的悬疑长篇《寻找罗杰》,写成20集的剧本,后期又往别的平台写长篇。
东一耙子西一扫帚,我弄得挺累。今年我想好了,就专注地写自己的东西,其他的,不听,不看,不想,不念。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听到楼上隐隐的有歌声。是妞妞在唱吗?
孩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高兴,就唱上了。
一觉睡醒,听到客厅里小唐说话的声音。
小唐送来几个新鲜的萝卜,老夫人晚上要吃萝卜馅的包子。
我到厨房和面,二姐走过来,兴奋地跟我说:“小娟的侄子找到了!
”
呀,这可真是太好了!
我连忙放下手里的面碗,问:“在哪儿找到的?孩子去哪了?”
二姐说:“在江北的一家网吧找到的。”
松原分江南和江北。江北经济不如果江南繁荣。
我说:“孩子的事咋办了?到底在哪儿念书啊?”
二姐说:“那都不知道呢,小娟就是打电话告诉我们一声,说孩子找到了,免得我妈担心。”
我说:“大娘这回该放心了,晚上估计她老人家会多吃一个包子。”
二姐笑着说:“我也饿了,虽然我说没事儿没事儿,可我也跟着楠楠上火了,中午我也没吃啥,晚上多吃两个包子。”
二姐跟我在厨房包包子,端详我,看个不停,怂恿我跟她去省城,做微调。
二姐说:“你陪我去就行,你做个下眼袋,钱都我花,我够意思吧?”
二姐特别仗义,但问题是,我不想整容。
都这个年纪了,健康才是重要的,我早就不想美不美这件事了,我想的是健康。万一躺在手术台上,这一刀没给我割明白,把我割得更丑了呢?
我说:“二姐,你别游说我了,我不去。你不如游说大娘,让大娘陪你去,再做个拉皮啥的,你不是说年轻十岁吗,让大娘看着像70多岁,多好啊。”
二姐哈哈大笑,她说:“这手术不是随便给你做的,70岁以上,人家美容院就不收了,再说,还要做检查,心脏不行的,都不能做手术。”
哎呀,我想起前些天,我家大乖做手术,也要进行体检的。我就跟二姐说了,二姐哈哈大笑,说:“可不咋地,你各项指标不合格,怕你下不来手术台。”
看起来,二姐是动心了,真的想手术。陈曼不陪她去,我也不陪她去。她在找人呢。后来,我听到她在客厅,给翠花表姐打电话,不知道翠花表姐是否同意陪她去。
晚上,许夫人回来,许先生也回来了,跟在许夫人身后,又给许夫人拿大衣,又给许夫人找拖鞋,一副殷勤的样子。
许夫人到家,跟老夫人和二姐打了一声招呼,就匆匆地地上楼。许先生也紧跟着上楼了。
二姐往楼梯上看着,回头问老夫人:“妈,你看没看出来情况?”
老夫人说:“啥情况啊?”
二姐说:“两口子好像不对劲,海生是不是又跟小娟吵架了?”
老夫人说:“吵啥架呀?昨天一起走的,今天一起回来的,也没啥事啊?”
许夫人回来之后,饭菜也都做好了,我往餐桌上端菜。
二姐告诉妞妞:“去楼上,叫你爸爸妈妈吃饭。”
妞妞费劲地往楼上爬,一边爬,一边冲楼上喊:“爸爸,妈妈,吃饭——”
晚饭桌上,许夫人沉默着吃饭。
许先生一边吃,一边跟我们聊。
许先生说:“昨晚到了松原,江南江北找了一遍,都没找到。我们起早回来的,小娟医院有手术,不能耽搁。上午的时候,智博给我打电话,说他看到楠楠发的朋友圈,在一家网吧,他把地址给我发了过来——”
二姐说:“楠楠在网吧发朋友圈,他妈看不到吗?”
许先生说:“把长辈都屏蔽了,就智博还能看到,我赶紧告诉我岳母。我岳父岳母都没有回来,在松原呢,老两口就去网吧,把楠楠找到了。”
老夫人说:“那以后,孩子咋整啊?”
许夫人没说话,许先生看了许夫人一眼,说:“我岳父打算留在松原,我岳母打算把楠楠接这儿来。”
二姐说:“楠楠的妈妈,她咋想的?”
许先生说:“我们的方法,她都不同意,就是不高兴我们插手,你说这件事办的,挨累还不讨好。”
二姐看看许夫人,说:“小娟,那你的想法呢?”
许夫人抬头看看二姐,又看看老夫人,说:“凡是涉及到我侄子的事情,我都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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