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本应等着被拯救的她_竟在这种情况下相遇_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帝國教會國王)
帝国王都大教堂,也被教众们尊敬的称为圣殿。
这座帝国教会的最高殿堂坐落在王都的中心之一。为什么是中心之一,是因为自从圣殿建立之后整个王都就慢慢形成了以皇宫和圣殿为主的双中心城市。
如果说宏伟的皇宫是帝国政治的中心,是王室和贵族们联合统治帝国的象征。那么拥有巨大的岩石立柱,雕刻精美的壁画,由巨大砖石切彻得整整齐齐的尖顶建筑——圣殿就是整个帝国民众信仰的中心,是整个帝国信徒教众们寄托心灵的所在。
从这两座建筑群建立起来的上千年时间里,皇宫和圣殿这两座高大巍峨的建筑都是王都的奇观。甚至还有无数的艺术家对这两个建筑群进行了从诗歌到绘画的各种创作,使得很多本没有机会前往王都瞻仰这两座奇观的普罗大众可以了解到这两座文明的丰碑。
但是在王国的权利和财富在几百年的时间中逐渐被贵族们和教会所慢慢侵占之后,皇宫这座原本标志着帝国权利巅峰的华贵建筑已经掩盖不住它内部的衰败了。
此刻皇宫大殿门前的广场上,显现的空空荡荡,只有几个老人拿着类似扫把的工具正在做清洁。要知道这块巨大的广场曾经在帝国建立的初期云集过天下最优秀的将军和最精锐的军队;曾经在第7世国王陛下的60岁生辰时站满了来自帝国各地前来贺寿的贵族们;也曾经在这里斩下过无数敢于冒犯国王的不敬者的头颅。可是而今,当我们第21世国王陛下即将迎来自己的56岁生日的时候,虽然并不是60岁这样整数的大庆,但王宫大门口却连个送贺礼的下人都看不到一个……
“陛下,教会的接下来要进行的行动太危险了!
说不定会引起席卷整个帝国的动荡……”说话的是帝国的宰相史隆,他是整个帝国名义上的宰相。事实上帝国还拥有着以国王为首的中央官员集团,这些官员主要来自于王室和与其交好的部分失去领地的落魄贵族。
史隆就是出生于这样的一个落魄贵族家庭,他的家族在漫长的时间中因为种种原因慢慢失去了自己的封地,像他这样的落魄贵族家族只有三种选择:要么附庸于其他拥有封地的大贵族,做他们的扈从;要么通过帝国的中央官员选拔成为国王的拥护者;要么彻底沦落为只剩下贵族头衔却几乎没有任何财富和权利的平民。而史隆就是通过了竞争激烈的中央官员选拔成为了一名中央官员的,其后又在几十年的官员工作中不断得到国王陛下的赏识慢慢升迁终于成为了今天的帝国宰相。
根据帝国的法规,宰相相当于观测国王意志治理整个帝国的最高执行者,本身拥有巨大的权利,比如颁布全国性的行政命令,并执行和监督这些命令,甚至可以作为发起人提出修改帝国的法律和法规。在过去,曾经有一位手腕强硬的铁血宰相动用自己的影响力废除过开国十五个公爵家族其中两位大公的爵位,导致至今帝国只剩下了十三个公爵家族。但是在国王陛下都被贵族和教会架空的今天,史隆也不敢奢求自己拥有这样巨大的权力,如今他这个宰相其实也就相当于是个每个月领着固定薪水的王室外务管家而已。
“危险吗?我这个国王的态度,不论教会还是贵族们其实根本就不在乎!
要不是帝国千年来的统治让民众心中还有我这个国王,教会也许连让我对他们行动默许的好处都不会跟我谈!
现在至少王室增加了至少超过2个侯爵自治领大小的已经开发成熟的土地,这些土地至少能为王室供给不下于三万的军队,在教会和贵族们即将发生的激烈冲突中,这将有利于王室与这两方进行抗衡。更何况中央官员的贵族们不是也重新分得了新的封地吗?这也算他们忠心于王室的回报吧,否则,只怕是再过几天王室连他们的支持都得不到了。”从皇宫殿堂上的王座上传来了一个淡淡的声音。
但是宰相史隆却并不看好这次国王与教会的私下交易,那些土地教会经营了上百年,其中的居民全是虔诚的教徒,不论是国王陛下还是自己这些落魄贵族都很难在短时间内完全控制住这些土地,别看教会如此痛快的将土地划拨给了王室和自己这些落魄贵族,这些土地其实只是名义上存在于自己这些人的名下,实际上依旧掌握在教会手中。更何况一旦教会的行动成功实施,万一国王陛下所期待中的两败俱伤结果没有出现而是出现一边倒的情况,王室和自己这些投靠了王室的落魄贵族将因此陷入最危险的境地。因为不论是贵族还是教会,这两者一旦一家独大后,必然进一步挤压国王的权力空间……
可惜,咱们的国王陛下只是一位志大才疏,看到了帝国的窘境却没能力提出解决方案的投机者。他只是指望着自己的对手出现错误或者干脆发疯自己把自己折腾死最好,殊不知与其指望你的对手犯错远不如自己想办法改变现状更加可靠。
国王的一段话后大殿中又安静了下来,帝国的宰相史隆愁容满面,而端坐在宝座上的国王杜兰二十一世则是一脸的面无表情。整个王宫都在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将决定帝国和他们的未来。
……
教皇陛下将要宣布神谕,外地主教们纷纷赶回圣殿,这种千载难逢的大事让整个帝都的人民都兴奋起来,不论他们是不是神眠神教的信徒,以至于大家连国王陛下的生日都没人讨论了。
全国赶往王都的不止有主教们的队伍,各地一些特别殷诚的教徒甚至也携家带口的前往王都,希望能聆听到新的神谕。还有贵族们当然也无法坐视教会在王都中搅风搅雨,他们或者派遣了得力的手下或者干脆亲自来到了王都准备打探消息。
王都本身就是帝国人口最大的城市,本身就拥有百万人口,如今再从各地涌入了大量的人员,现在的王都街道上到处都是人流,甚至比那些重大的节日还要热闹。
啾啾和他的小队此刻就混在南门附近街道上的人群中,很快有一小队教会骑士骑着嘶吼虫从圣殿方向跑来,将阻塞了大路的人群统统赶开。这种场景这段时间以来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好多次,他们是教会迎接各地主教的仪仗队。
“殿……少爷,他们要进城了。”寇.金披着沙漠风衣,并将帽子拉起罩住了头部。这是典型的沙漠商人装扮。虽然背上背着震动刀,但震动刀其实并不长,只有约莫五十公分完全可以掩盖在衣服里而不被人注意到。至于腰上的冲锋枪,队员们更是大咧咧的直接挂在腰上,他们并不担心被其他人看到这种古怪的东西,因为如果说英塞克特帝国中有人能认识这个玩意儿才真的是叫见鬼了,所以小队的人在此刻人潮涌动的王都大街上并不起眼。
“嗯。”啾啾站在街道边上,一边扮做随手挑拣着路边摊上杂货的样子,一边应了一声,然后叮嘱道:“先别急着动手,等他们进入城门后再说!
王都这几天涌进了大量的外地人,他们从城门到圣殿的时间会比我们之前预计的要更长。”
随着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一群军纪肃穆的骑士拱卫着三人骑着嘶吼虫从高大的城门处进入到了王都内。啾啾一抬头就看到了被拱卫着的三个人中其中一个就是朗特主教,只见他正一脸和悦的跟着身旁另外两个穿着主教服装的人聊着天。啾啾和旁边的寇.金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对方又增加了一个主教的队伍,但是还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三个主教队伍总共不到300人,如果发生战斗还在可控范围内。
啾啾悄悄将手举过了头顶做出一个手势,隐藏在道路两边的小队成员纷纷解下腰间的冲锋枪拿在了手中,此时只要他一个令下,一场即将震动教会和王都的奇袭就将从这里发难。
随着队伍的全部进入,忽然啾啾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一旁的寇.金看到自家殿下发愣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也傻在了一边。
只见他们都以为因为不知原因暴露了秘密被教会抓住即将接受审判的莉安娜,正蹦蹦跳跳的跟在队伍的末尾,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王都街道两边的风景……
莉安娜这辈子还没赶过这么远的路,她出生在开曼家族的领地,后又被教会收养,就算是成年后作为步教女到处散播神的荣光,但那也只是在布尔顿城周边村镇小范围的活动。事实上从小到大她的活动范围也没有超过布尔顿城方圆20里地,当然被星空之民救走的那次除外。
虽然所有人都说布尔顿城是不输于王都的帝国大都市,但是很明显布尔顿城中太过安逸了,虽说布尔顿商业气息更重一些,但在布尔顿做的生意更多的是大宗商业,其街道上远不如王都这样热闹非凡。如果说布尔顿成是一位落落大方的贵族小姐,那此刻的王都就是一位如同舞会上艳光四射的成熟女郎。
莉安娜跟旁边随行的骑士打了个招呼得到允许后,走向了街边各色小摊。毕竟距离审判大会的召开还有一段时间。这一路赶来,虽然并不像行军打仗那样辛苦,但除了休息也没有在路上停留过片刻,此时抵达了目的地,看到四周琳琅满目的商品和特色各异的小摊,雌性的对各类商品的挑选本能让她忍不住想在这里好好的逛上一逛。
莉安娜兴奋的来到一个小摊处,这是一个贩卖当地特色小饰品的小摊。她还没来得及拿起自己很远就看中的那个头饰,一只手就从旁边伸了出来捂住她的嘴巴,将她一把拉了过去……
王都东北角的平民小院中,莉安娜和啾啾大眼瞪着小眼。
“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啾啾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复杂的心境平复下来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我倒是要问问你们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还打扮得这样一幅古怪的模样,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莉安娜莫名其妙的看着啾啾,刚才被啾啾他们拉走的一瞬间,她还惊骇王都的治安这么不好,怎么一到王都就遇上人贩子了,没想到竟然是啾啾这一群人。
“你不是被教会的人抓住送到王都来审判的么?”啾啾疑惑的问道。
“什么审判?教会为什么要抓我?我本身就是教会的步教女啊,跟着主教来王都参与审判大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莉安娜一脸莫名其妙的反问。
“你不是被抓来的?你一个普通的布教女怎么会被主教带着参与由教皇主持的审判大会?”啾啾发觉事情似乎与家族的情报和预测有些不符。
“我为什么被朗特主教带来?是朗特主教见我这段时间特别殷诚的钻研神学,他以为我被那几天的遭遇吓坏了,就说带我来帝都散散心,不止我所有的布教女姐妹们都来了啊。朗特主教还要我们顺便听一听教皇陛下要宣布的神谕。”
“……”在场之人听到这个答案都是一脸的懵逼,家族对这件事情的判断看来是完全被误导了。
“看来是我们自己搞错了情况……”啾啾一脸纠结的站起来转过身去对着寇.金说道:“行动必须要调整一下了,你来跟她解释,我跟父亲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对策……”
寇.金张了张嘴,看了看逃跑一般跑到屋子角落的自家殿下,又看了看瞪大眼睛歪着头等着自己回答的莉安娜。
这……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