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前半生荒唐_后半生圆谎_失足女半生从良(回來是個來瞭)
徐建文睡了一个长长的觉,他不知道的是,苏雅丽为此为难到哭。
一个发烧而已,她处理的不错,但是内心的煎熬,却是没办法形容的。
徐建文睡醒的时候,苏雅丽还在看她的粥,尽管加了一次又一次的水,放一放还是成了一块儿。
徐建文烧退了,整个人就跟没事儿一样,除了头有些沉,没有别的不适。
他坐起来,看看已经十一点多了,苏雅丽拿了湿毛巾进来,看他起床了,眼圈一红,委屈的直掉泪。
徐建文说:“这是咋啦?你别哭啊!
”
苏雅丽说:“你干啥大半夜跑到沙发上睡,已经中秋了,你不知道晚上温度低啊?不发烧才怪。”
徐建文说:“我接了个电话,迷迷糊糊睡着了。”
说起这个,他突然就想起来赵依晨大半夜哭哭啼啼要来找他的事儿。
“那个,你那个朋友花漾。”
苏雅丽说:“花漾给你打电话啊?”
徐建文口干舌燥,端起床头柜上的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不是,花漾家那个老大,赵依晨是吧?昨晚上大半夜打电话说她老公打她了,哭哭啼啼的要来找我给她安排个工作,我困的要命,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苏雅丽说:“她干嘛给你打电话?”
徐建文说:“对啊,为啥?还不是你答应了朋友要两肋插刀。”
苏雅丽算是没话说了,她心软的说:“这孩子也不容易。”
徐建文见她又想管闲事,就说:“她真要是来了,你给安排吧,超市员工一个月最多三千块钱,她要是再租个房子,还能剩下啥?昨晚还问我超市能不能睡觉,我最怕麻烦,还是个女娃子,哎吆,我头疼。”
苏雅丽说:“我那边也不行啊,我赖好也是时尚行业,咋安排过去?更何况店也不是我自己的,还有培培呢!
”
徐建文说:“那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吧!
”
苏雅丽说:“这孩子们也真是,但凡有一个听话的也行啊,没一个听话的,当初她跑到人家,上赶着要嫁,连婚礼都没有,花漾眼睛都哭瞎了,她也不回头,结果找了一个这。”
徐建文说:“这你也操心?差不多行了,从小你就管她,现在都当妈了,你还管?你要管到啥时候啊?”
苏雅丽说:“我没说要管啊!
昨晚打电话说要来,这到现在都没动静,是不是不来了,再说了,她还有孩子呢,哪那么容易出来。”
人就是爱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能过去,就过去了,真到了眼前自有解决的办法。
苏雅丽本来想打个电话给花漾说一下,又觉得没法开口,万一她不知道自己闺女挨打,她贸然一说,她又该担心了。
都是当妈的,她能理解!
徐建文起床,把苏雅丽熬的粥又加了一点水热了一下,“熬粥,一点米就行了,你这米跟水差不多,那是煮干饭,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要是哪天死到你头里,你是不是得饿死?”
苏雅丽靠在厨房门框上上说:“那不能,有山靠山,没山独担,我已经吃了苦头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学做饭。”
徐建文一边洗菜一边说:“为啥是明天,我今天可是病号,现在开始吧!
我教你。”
苏雅丽说:“我今天受了惊吓,明天再学。”
说完,立刻溜了!
两个人吃了午饭,徐建文还想再睡一会儿,“一起睡一会儿吧,今天也热,出去也没事儿。”
刚躺下,紫悦打电话说:“你不是说要过来拿面包,我已经到店里了。”
苏雅丽说:“今天不行,你二伯发烧了,在家呢,我也出不去。”
紫悦说:“严重吗?去医院没有?”
苏雅丽说:“吃了药,退烧了,还是没啥精神,我过两天再过去吧!
好像没钱了,我过去再充一点。”
紫悦说:“你不充就不让你吃了?行,我知道了,你们休息吧!
回头再聊。”
俩人关门关窗,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徐建文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他起身去开门,是紫悦,“哎吆,我还专门晚点来,你好点了吗?二母呢?”
徐建文说:“好多了,你咋过来了?”
她提着大包小包,“我过来给你们送点面包,早上吃,这是我爸给拿的水果,你咋发烧了啊!
受凉了吗?”
徐建文说:“嗯,好多年没生过病了,昨晚睡沙发上没盖。”
紫悦就笑,“俺二母惩罚你睡沙发啊?”
紫悦小时候看谁都阴冷冷的,现在事业有成,性格也开朗了许多。
在徐建文看来,她是在努力的改变家庭给她带来的影响。
越是悲惨,就越要开心,把自己隐藏起来,让外人谁也看不出来。
苏雅丽打着哈欠出来,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越睡头越懵。
“我早知道你过来,让你给我带一份你对面的臭豆腐了,馋了好久了。”
紫悦说:“你看你,想吃随时可以去,至于吗?也不是太远,我们晚上吃火锅吧,我叫我爸过来。”
徐建文笑着说:“你故意的吧?我这还病着呢!
”
紫悦笑嘻嘻的说:“你喝粥,我们吃火锅。”
徐建国晚饭时间过来,拎了两份臭豆腐,紫悦在厨房里忙碌,苏雅丽在旁边观摩,“咋学会的啊?我咋觉得做饭那么难?”
紫悦说:“你命好,会吃就行了,我不行啊,我不会做就得饿肚子,不但饿肚子,我爸也得饿肚子,小时候他俩经常打架,一打架就忘了还有孩子,紫宸饿的直哭,我踩在凳子上给他煎鸡蛋,鸡蛋皮掉在锅里,我用手去拿,锅边烫到胳膊,没几天起一道水泡,我都不说,破了自己拿卫生纸擦擦,啥不会啊?就是没有被逼到那份上,逼到了,啥都会了!
”
这话说的中肯,苏雅丽心有戚戚然,一个孩子,跟她是两辈人,过早的被生活逼成了一个成熟的大人。
这是谁的错?
父母之错,生了又不好好养,孩子有什么错呢?最无辜就是她们了!
徐建国到的时候,徐建文正在院子里浇花,夕阳的余晖撒在院子里,晒了一天的花圃湿润后,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土腥气。
徐建国把臭豆腐递给苏雅丽,“呐,啥吃头儿,臭烘烘的。”
苏雅丽说:“你不吃,也请你尊重这道美食,紫悦,你爸买了两份。”
紫悦探出头,“有我的一份啊!
”
徐建国到院子里去,“咋发烧了?好了没?”
徐建文说:“没事儿,就是受了一点凉。”
俩人坐在院子里的遮阳伞下抽烟,徐建文的手机在客厅的茶几上响了起来。
苏雅丽喊:“你电话!
”
徐建文没应声,苏雅丽端着臭豆腐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她走到门边说:“你电话!
”
徐建文站起来拿过去,皱了一下眉头,又递还给她,“那个赵依晨的,你接吧!
”
苏雅丽按了接听键,“叔,我今天去不了了,他看的紧,不让我走,谢谢你安慰我,等过了这一段时间,我就去找你。”
苏雅丽的心里瞬间不是滋味了,这话听着十分的不顺耳。
作为女人对女人的敏感,一种反感的情绪升腾上来,“依晨,你没事儿吧?”
赵依晨没想到是苏雅丽接电话,一时间有些紧张,“阿姨,我没事儿,我,我,就是不能出远门。”
苏雅丽说:“他还打你妈?需要你妈妈去看看你吗?”
赵依晨说:“不用了,我没事儿,那阿姨,我就不打扰你了!
”
苏雅丽说:“没事儿不打扰,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你直接找我就行了,阿姨你从小时候就帮助你,现在大了,还是一样,阿姨始终都没变,我和你妈妈是好姐妹呢!
”
赵依晨狼狈的挂断了电话,苏雅丽看着院子里跟徐建国说话的徐建文,若有所思。
心里乱乱的,真是不美气!
苏雅丽思想抛锚,人就走了神儿,手里的臭豆腐也不香了。
翻腾的火锅就像是苏雅丽的心,烈火烹油一样的难受。
她责怪自己,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赵依晨比天瑞大不了几岁,也还是孩子。
心里另一个声音站出来叫嚣,“不,她已经是一个近三岁孩子的妈妈了,她不是孩子了!
”
紫悦说:“想啥呢?肉啊,老了,赶紧捞捞。”
徐建文也看她,苏雅丽说:“突然间有点不想吃了,没啥胃口,你们吃,我陪着!
”
紫悦说:“哪能这样啊?快吃!
”
这件事儿就这样不疼不痒的搁在了苏雅丽的心上,她连给花漾打电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在经历了照顾徐建文的无助之后,她猝然发现,到了这个年纪,她不能没有他,不敢想象,要是没有他,她的日子怎么过。
很长一段时间,她怪花漾,她不说她不问,她挺着。
转眼间到了十月,经历了半年之久的文汇内战终于对外公开打响了。
小长假之后,文汇大幅度裁员,合并部门,精简人员,节能降耗,用来救市。
外界都疯传文汇地产资金链断裂,但天瑞大刀阔斧改革,稳若泰山。
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有时间带着路露回家吃饭了。
徐建文瞬间就忙了起来,每天精心煮汤,等着儿子带着儿媳妇回来。
苏雅丽心里也顺畅了不少,年纪大了,她对家庭的概念也有所改变,她不想再独善其身,她也想一家人在一起,彼此温暖!
风起云涌,也终会尘埃落定,徐建文和苏雅丽见证了天瑞的杀伐果决,他的手腕很硬。
苏雅丽曾经听过他打电话,语气里的寒气要把她冻僵。
当晚她对徐建文说:“天瑞这孩子,那些年在国外,我们错过了太多了,他会变成现在这样,肯定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儿。”
徐建文倒是看的开,“你就别操心了,这不是回来了吗?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帮不上忙,他们愿意回来,就照顾好他们,不愿意回来,你不是也没办法吗?”
周末的时候,路露发信息说:“妈,我今晚不回去吃饭了。”
苏雅丽问她:“天瑞跟你在一起吗?他回不回来?”
路露说:“我们俩今天不在一起,我跟朋友在外面,我问问啊!
”
再没有回音!
彼时,徐建文正往排骨汤里放玉米,苏雅丽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橱柜上备好的菜,荤素搭配,有汤有菜。
“你儿媳妇不回来吃饭。”
徐建文扭头:“嗯?不回来了?那这汤还炖不炖了?儿子回来吗?”
苏雅丽说:“我不知道啊!
你问问呗!
”
徐建文想了想说:“算了,再等等吧!
万一他在忙呢!
”
苏雅丽耸耸肩,“炖吧,儿媳妇不喝,我也能喝啊!
”
天瑞也没有回来,俩人等到八点也没见人,连个消息都没有。
苏雅丽说:“我一直认为他懂事,这还不如路露,他不回来吃饭,说都不说一声吗?”
徐建文说:“孩子独立惯了,他一个人那么多年,去哪儿也不用跟人交代,不习惯吧!
”
苏雅丽不说话,这是矛盾的痛点,外人看她有个无比优秀的儿子,也只有自己人知道,见一面恐怕都得预约。
也就回来了半个月,路露和天瑞又忙了起来,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徐建文也没有了备饭的激情,还是和苏雅丽早餐牛奶面包,午餐各自解决,晚上清淡的吃一点。
天气渐渐的冷了起来,下过一场秋雨,晚上徐建文做的砂锅,夫妻俩热乎乎的刚吃完晚饭,路露回来了。
她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除了肚子微凸,还是很瘦。
苏雅丽看她穿了一条针织裙,连件外套都没有,把她的身材凸显的格外好看。
“冷不冷啊?给你找个披肩吧?”
路露说:“不冷,出门都是车,爸,我饿了!
”
徐建文立刻起身,“想吃啥?”
路露说:“随便吧,啥都中。”
徐建文去做饭,路露坐在餐桌边等着。
苏雅丽说:“还很忙吗?”
路露说:“我还行,就是最近孩子开始动了,休息不好,我今晚不走了,住家里。”
苏雅丽说:“天瑞呢?”
路露说:“不知道啊!
我发信息给他了,没回我,哎不管他,他事情比较多。”
苏雅丽说:“你们家的事儿怎么样了?我前些时候听天瑞说把你弟弟送出国了,你妈妈和她呢?”
路露不在意的说:“我小妈啊?出国了,就一个宝贝儿子,不跟着怎么放心?她还怕我和天瑞对她儿子做点什么呢?”
她说的轻松,苏雅丽听的心惊肉跳,现在是法制社会,这两个年轻人想干啥?
苏雅丽说:“她们走了,你妈妈也能过过舒心日子了!
”
路露说:“她一直很舒心!
可能快结婚了!
”
一个个炸弹炸的苏雅丽十分狼狈,还是女人天生的八卦心理,怎么就压不住要去问路家的烂事儿呢?
因为隐藏的不甘!
人的天性就是攀你高,踩你低,不管路家多有钱,不得不承认,后继无人的路露妈过得不如意!
这认知让苏雅丽心情舒坦了不少,终究是个俗人啊!
路露留宿在家,一晚上苏雅丽都没有睡好,凌晨实在是躺不下去了,索性爬了起来,看着天瑞紧闭的房门,又去门口看了看,儿子没有回来。
这日子过得不像是日子啊!
哪有两口子彼此在哪里睡都不知道呢?
昨晚睡下前,苏雅丽给紫悦发了信息,让她一早找跑腿儿送过来一些新鲜的面包。
路露在国外生活的久了,早餐也是吃面包的。
苏雅丽洗了手,到厨房煮上了几个鸡蛋,这个她现在会,徐建文教她,鸡蛋从冰箱里拿出来,温水泡上。
锅里的水烧开后,放进鸡蛋煮五分钟,关火泡一会儿,捞出来过冷水,好剥皮,还是糖心。
煮饭有太多繁琐的步骤和耐心,她两样都没有!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大半辈子不曾为谁改变,如今做了婆婆,也会去照顾儿媳妇了,会迫切的想要看到小家伙的到来。
人所做的一切,终归是为了后代的繁衍,这一点,有几人能够逃的开?
七点多面包就送过来了,路露已经起了,穿着睡裙,站在院子里,双手叉腰,就那么站着。
徐建文已经在热牛奶了,还炒了一个虾仁西兰花,“需要营养啊!
”
苏雅丽坐在餐桌旁说:“嗯,干的漂亮,你就是托生错了,你要是个女人就完美了。”
徐建文一本正经的说:“我要是个女人,哪还有你什么事儿啊!
”
苏雅丽侧目:“你还真能顺竿爬啊!
给点阳光就灿烂,你看!
这孩子已经站了十分钟了!
”
徐建文说:“喊她吃饭吧!
”
苏雅丽站起来走了出去,“看啥呢?吃饭了!
”
路露说:“呼吸点新鲜空气,真的好神奇,她最近跟我的作息时间几乎同步,我睡醒的时候,她也醒了,刚我站着,她一直动呢!
”
这种母性的光辉感染了苏雅丽,“是吗?一定是个很乖的宝贝,是不是特别的幸福?”
路露说:“有点儿,妈,你说女人是不是生孩子的时候都感觉很幸福,想把最好的都给她啊?”
苏雅丽说:“大部分都是吧!
至少我妈妈生我的时候,她觉得我应该是个男孩儿。”
路露说:“为啥?你不是有个哥哥了!
”
苏雅丽说:“是,虽然有个哥哥,要是再生一个男孩儿,在农村就扬眉吐气,没人敢欺负了!
”
路露说:“原来不管穷富还是农村城市都一样啊!
我妈但凡能生个男孩儿,我也不至于有小妈!
”
苏雅丽说:“这你就错了,你有小妈跟你有没有兄弟没啥太大的关系,换句话说,你妈妈即使生了男孩儿,恐怕也挡不住你有小妈。”
实话不好听,甚至是残忍的,路露是个聪明人,从小在那种环境下长大,有些事,她懂得并不比苏雅丽少。
大忙人徐天瑞在早饭后回来了,路露已经吃完饭换好了衣服。
天瑞进屋就说:“咋自己开车回来了?多不安全。”
路露说:“我是老司机,再说了,我也不是那娇气的人,没关系的,你咋这时候回来了?”
天瑞说:“来接你啊,小沈说你回来这边了。”
徐建文和苏雅丽才知道,路露自己开车过来的。
她说:“昨天的会开的怎么样?”
天瑞说:“就那样,那些老顽固主张卖掉年华里那块地,都怕担风险,觉得钱握在手里最踏实。”
路露说:“你呢,有把握吗?真要开发高档社区啊?原来爸爸在世的时候,是打算建高层的,只有建高层,才有盈利的可能。”
天瑞说:“那地块儿建高层,三十层都审批不下来,麻烦的很,这一块儿要是建高档洋房,你看吧,将来会是市区的地标性建筑,现在的市场是,有钱买不到心宜的房子,那样的人大有人在啊!
”
路露说:“嗯,还有时间,下次开会了一起吧!
”
这俩人到一起,谈论工作,比公事还公事。
苏雅丽也很好奇,外界传闻文汇要破产,这内部却在谈论开发的问题,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路露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的饭量也慢慢的增多了。
冬天来了,苏雅丽都不想出门,路露还要每天上班,天瑞却不经常回来。
有时候苏雅丽会问路露,“你们俩是在一起上班吧?你这身子越来越重,他怎么还不跟你一起回来?”
路露说:“话是没错,但他也有自己的事儿,有空他不是就回来了。”
苏雅丽觉得这俩人就跟战友一样,不像真正的夫妻。
苏雅丽从别人口中听见天瑞的评价,是在一个清冷的午后。
她坐在新汇的咖啡吧角落,吃着紫悦做的甜点,喝着一杯果汁。
她怕睡不着,就拒绝了紫悦手磨的咖啡。
咖啡吧的沙发椅靠背很高,瘦弱的苏雅丽坐下去,连人都看不见。
背后有两个男人一直再讲话,听在苏雅丽的耳朵里,她已经分不清该喜还是该忧。
一个男人说:“我可听说了,徐天瑞可是个厉害角色,在路家排除万难,直接上位了!
”
“你懂啥?那可是个聪明人,拥有了路家的公主,不是等于得到了整个路家吗?”
“就路家那块儿难啃的烂骨头,他才回来几天?路家小夫人带着二公子出国了!
原配夫人多牛,还不是退居幕后了。”
“那是你不知道,你也不想想,一个刚毕业的留学生,没有一点手段,能做到今天吗?能力肯定是有,手腕也不差。”
另一个人突然降低的声音,苏雅丽只听见压低的说话声,却是没办法听清说的什么。
她支棱起了耳朵,再没有听见。
她的心一直悬着,她真想过去凑一桌一起聊聊。
一直等到紫悦忙完过来,她才收回了心神,“二母,最近店里有新款没有,我这也没时间过去看看了,有客户问呢!
”
苏雅丽说:“现在主要是春装,还有少部分夏装,已经在陆续上新了,冬装搞活动了,你要哪个季节的?”
紫悦说:“你那店就是超前,这才入冬,你就开始上夏装了,谁买啊?”
苏雅丽说:“这你就外行了,我这冬天夏装裙子卖的可好了,那些有钱的太太,冬天都去南方越冬了,夏装很有必要!
”
苏雅丽要去做脸,本来跟紫悦约好了,她临时有事儿,就放了苏雅丽鸽子。
她一个人也没地方去,也不想去店里,现在有活动,店里闹嚷嚷的。
最后还是去美容院了,做完脸,看看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她看了一眼手机,花漾发信息过来,说寄出来了腊肉和香肠,让她收一下。
俩人很久没有联系过,她不想主动找花漾,既然现在她主动找她了,她就来了兴致跟她聊一聊。
她坐在美容院的沙发上,给花漾打电话,多少有点不走心,“不是说不让你寄了,做着怪不容易的。”
花漾说:“没事儿,你那点儿没多少,你咋样,最近也没一点消息了!
”
苏雅丽说:“儿媳妇肚子大起来了,照顾她没时间,对了,依晨怎么样了?”
花漾说:“不还是老样子,没啥大的改变,一个孩子把她栓到家里,啥也弄不成!
”
命运总是如此的相似,赵依晨十几岁反叛她妈,反判她的人生,跑出去博前途,最终不也是把一把牌打的稀烂!
她现在也像当年的花漾一样,被孩子牵绊住了脚步。
但这次,她倒是希望她被绊住,最好别脱身了!
她有预感,总有一天,赵依晨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晚上苏雅丽给徐建文说起这件事儿,徐建文笑了笑说:“我要是说你活该,你会不会生气?”
苏雅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冷飕飕的说:“你可以试试!
”
她就是仗着徐建文对她的包容,有恃无恐!
徐建文打电话递给她,“给我发信息了!
”
赵依晨依旧是凌晨发的信息,“叔,我心里难受,睡不着,我就想你,从小到大,从没有一个男人像你一样关心我,看见你,我心里对爸爸的概念才是清晰的。”
“叔,我可以偶尔跟你聊聊天吗?”
“我想去找你,又走不开,我心里好难过!
”
“叔,早安!
”
她从凌晨两点到六点半,发过来了四条短信。
一天了,徐健文并没有回复,“不知道回点啥?觉得说啥都不合适,你说她要是没爸还好说,她这有啊,我总觉得怪怪的。”
苏雅丽淡淡的说:“你把她拉黑!
”
徐建文说:“我不会操作啊,你没看我连她号码都没存。”
苏雅丽突然倔犟,“电话给我,我跟她聊聊!
”
徐建文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你算了吧!
要跟她说啥?说啥都不合适,不理她自然就过去了!
就这吧!
”
日子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过着,儿子媳妇仍然很忙。
这个家,最悠闲的还是苏雅丽。
圣诞节快要到了,徐建国的店里各种圣诞周边都摆了起来。
苏雅丽店里的圣诞节造型也早就拍摄了出来,朋友圈和各平台的势造做起来,就连徐建文的超市都卖起了各种圣诞节产品。
一个洋节过得比春节都热闹!
紫悦的圣诞节饼干和蛋糕也送了一份过来尝鲜。
大商场的门前,巨型圣诞树也装扮了起来。
紫悦圣诞节有活动,她还邀请了苏雅丽和桑培培过去玩。
然而,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却出事儿了!
生活总是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给你当头一棒,当你挣扎出来的时候,又在你身后给你来一刀,让你再次堕入深渊,让你措手不及,让你筋疲力尽,这些都要一个人咬牙挺过去!
这就是人生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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