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无锡城(六十三)(王羲之書法道教)
回味无锡城(63)无锡崇安寺,有右军涤砚池。王羲之(303年-361年),字逸少,汉族,东晋时期著名书法家,有“书圣”之称。307年西晋永嘉元年,因避战乱南迁,暂住江西,后随其父王旷来无锡长期定居。现今白水荡、城中公园、崇安寺这一带原是王氏府邸所在地。王家后将王府南部 捐出兴建祝圣都道场,宋代改名崇安寺,地址在崇安寺下沉百货商场后面,右军涤砚池刻石、鹅池,墙壁上有《兰亭集序》的背景墙。王羲之在无锡城内有府第,在无锡洛社还有别墅。相传在无锡洛社早于绍兴鹅池10至20年就建有观鹅亭。王羲之在无锡居住了很多年,无锡是王羲之的第二故乡,他七岁就擅长书法。晋帝要到北郊去祭祀,让王羲之把祝词写在一块木板上,再派工人雕刻。刻字者把木板削了一层又一层,发现王羲之的书法墨迹一直印到木板里面去了。他削进三分深度才见底,木工惊叹王羲之的笔力雄劲,书法技艺笔锋力度竟能入木三分。王羲之后代现在还有人居住无锡城内。笔者那天在城中公园附近,有本地人在交流书法,也谈及书圣王羲之。
王羲之自幼酷爱习书法技艺,先拜学卫夫人(272-349年),本名卫铄,字茂漪。晋代著名书法家,卫夫人楷书如插花舞女,低昂美容;又如美女登台、仙娥弄影,红莲映水、碧沼浮霞。继学蔡邕(133年-192年),字伯喈。蔡邕文学家、书法家,才女蔡文姬之父。蔡邕精于书法,擅篆、隶书,尤以隶书造诣最深,蔡邕书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力。取其发丝的笔迹谓之白,其势若飞举者谓之飞。飞白书法风格中都蕴含着怡人的笔画美:,垫定了王羲之飞白楚楚动人。再学钟繇(151年-230年),字元常。小楷的创始人,被后世尊为楷书鼻祖。钟繇对后世书法影响深远,王羲之等后世书法家都曾经潜心钻研学习钟繇书法。王羲之志存高远,富于创造。他学钟繇,自能融化。钟书尚翻,真书亦具分势,用笔尚外拓,有飞鸟鶱腾之势,所谓钟家隼尾波。王羲之心仪手追,但易翻为曲,减去分势。用笔尚内抵,不折而用转,所谓右军一搨瓘直下。他学张芝也是自出机杼。唐代张怀耿曾在《书断》中指出这一点:剖析张公之草,而浓纤折衷,乃愧其精熟;损益钟君之隶,虽运用增华,而古雅不逮,至研精体势,则无所不工。
王羲之信奉道教,书籍、道合一有很大的关系。土生土长的道教,很早就产生道教符。在抄写经书时,必须由精于书艺的经生抄写,而在书写经本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受到了道教文化的潜移默化影响。王羲之对张芝草书剖析、折衷,对钟繇隶书损益、运用,对这两位书学大师都能研精体势。沈尹默称扬道:王羲之不曾在前人脚下盘泥,依样画着葫芦,是用自己的心和手,让古人为我服务,不泥于古,不背乎今。从秦汉篆隶的各种不同笔法妙用,融入于真行草体之中,形成了他最佳体势,推陈出新,不拘泥于古人,博采众长,笔划清圆、结构端正之风格,在书法技艺上有很高的造诣。梁武帝萧衍评王羲之书法“字势雄逸,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阙。书圣王羲之的楷、草、行书俱佳。草书龙飞凤舞、出神入化、飘逸俊美,炉火纯青。千古流芳的《兰亭序》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唐太宗想方设法将《兰亭序》占为己有,死后竟殉葬昭陵,而今只能见到后人的摹本了。
王羲之是山东琅王牙人氏。在无锡长期定居,后涉迁绍兴。任会稽内史,人称王右军,后因与骠骑将军不和,称病辞官司隐居金庭挥笔疾书,挥毫泼墨,以文会友,结识了许玄度、支遁、谢安等文人墨客,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名人故事和历史典故。王子猷雪夜访戴逵,乘兴而来,兴尽而返,成为千古佳话。王羲之的《兰亭序》成为千古绝唱,誉为书圣被后人敬仰。
书圣王羲之很喜欢鹅。他认为养鹅不仅能陶冶情操,还能从观察鹅的动作形态中悟到一些书法理论。有一次王羲之出外游玩,看到一群很漂亮的白鹅,便想买下,一问之下知道这些鹅是附近一个道士养的,便找到那个道士想与他商量买下那群鹅,那个道士听说大名鼎鼎的王羲之要买,便说:只要王右军能为我抄一部《黄庭经》,便将拿些鹅送给他,王羲之欣然答应,这便成就了书成换白鹅的佳话。
又传,巧补春联,大书法家王羲之每逢除夕都要亲手写春联贴之于门。因为他的字号称“天下第一行书”,很多人都想得其字而又难得。所以每年除夕他的春联一贴出,不到半夜,就被人偷偷揭走。这一年,除夕又至,王羲之照旧写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八个字的春联,留下了下半截。想偷对联的人一看此八个字太不吉利,便扫兴而归。到了寅时,王羲之补了后半截,变成了“福无双至今朝至,祸不单行昨夜行。”第二天一大早,想偷春联的人见春联变了样,皆赞叹不已,拍手叫绝。
笔者站在崇安寺右军涤砚池刻石旁,若有所思,王羲之的书法像洛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若有所悟,天道酬勤,功夫不负有心人。